耳朵疯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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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趣爱好广泛 意识到了自己极差的坑品 决定只写短篇

【双花】one 8

第二场,11比7,轮回掀翻霸图主场。

第三轮,三天后,霸图主场,随机地图。11比4,轮回,蝉联总冠军。

“我是要说,我没事。”对试图安慰自己的队友,张佳乐是这么说的。

“这种事,我不是早就应该习惯的吗?至于未来,就如我们队长所说,一如既往。”对于略显悲壮的记者,张佳乐是这么回答的。

“日了狗了啊!又是亚军!明年老子再来!”对孙哲平,张佳乐是这么说的。

“早该习惯的?”

“是习惯了啊!”

孙哲平看着愤愤地吃着海鲜的张佳乐,怀疑他的“习惯”究竟指的是什么。他面前堆了一堆蛤蜊壳,高高的,还有不断变高的趋势,刚吃完的壳放到金字塔的尖尖上,整个带着浓重宗教色彩的建筑物摇摇晃晃。

海风吹着张佳乐的刘海,夏休开始了。

张佳乐和父母算关系比较亲的,总决赛还没结束,张妈妈就打探着他什么时候回家。夏休开始没两天,他就和孙哲平回K市了,住在张佳乐买的公寓里,地理位置比较偏,但是依山傍水,是个漂亮地。

两人算是确定情侣关系了,可是相处模式基本没变。每天窝在书房里,在连排的两个电脑上训练,游戏,抢boss,和叶修斗智斗勇。有些时候挤在沙发上看电影,空调打得很冷,抱着桶冰淇淋,只有旁边有一个热源。到做饭、洗碗、洗衣服这些麻烦事的时候,两个人又像以前一样,推脱着,谁也不去做,直到两个人都忍无可忍再一起打扫。

不行,这很不浪漫。

“大孙啊!你说,情侣之间都干些什么?”

“水族馆、电影院、游乐园?”

第一站是水族馆。水族馆湿漉漉、蓝瓦瓦的一片,很暗,有些时候会看不见路。人流量不算多,也不算少,嘈杂的样子,两个人在黑暗的掩饰下偷偷牵着手,靠近水缸,脸上印上蓝白色的光。

鳐鱼底部贴着玻璃,四周像水流般柔和地运动,鼻孔和嘴组成了一张可爱的脸。张佳乐没被牵着的手对着玻璃虚虚地点,也不戳上去:“鳐鱼干可好吃了。”

对虾在自己一方小小的天地间遨游,看起来脆弱的胡须、钳子和足虚虚地晃着。张佳乐弯下腰,脸几乎要贴到玻璃上了:“盐焗、白灼、铁板、茄汁、油爆、盐水……”

水族馆最让人震撼的莫过于大型海洋生物了,深海展区,一条在“海底”的观光隧道,拱形的空间,头顶是巨大的展缸,大型的鱼类游过,遮天蔽日。

“鱼翅……”

“没有买卖,就没有杀害。”

“我是不吃的。”

孙哲平沉思了片刻:“我觉得那不是鲨鱼。”

水族馆的浪漫在于哪里,两人估计是没感受到。静谧的水中世界和谐、安详,深蓝色的灯光让人感到安心,水流声和稍稍喧闹的人群让二人世界显得更加安静,水中的生物运动轨迹曼妙,像在飞翔。水啊,河啊,湖啊,海啊,自然啊,展缸前的人就和水开始共同呼吸。美妙得不行。只要你不想着吃它们。

从隧道出来,就是纪念品区了。灯光略微有些刺眼,牵着的手改作揉眼。张佳乐看中了一个小海豹,通体雪白的毛,正在张佳乐的脸上蹭着。

“我怎么感觉你很会做菜?以前没觉得啊?”

张佳乐支支吾吾了一阵,非常用力地抱小海豹,把它紧紧压在怀里,压得自己都透不过气。

“退役了也没事干啊。”结账的时候才说。

出了水族馆,还是白天,烈日炎炎,把人烤得快化了,空气都扭曲了。张佳乐甩着手里的小海豹,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,脑袋有些混沌,都不想说话。

“好像,没有特别浪漫啊?”

“看电影?”

两个人选了一部口碑还不错的,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就进影院了。

出来大杯可乐还没喝完,冷凝水糊了张佳乐一手:“演员很漂亮啊。”

“演技也还不错。”

“剧情节奏很合适。”

“画面调色、构图都很漂亮。”

“BGM很符合画面,片尾也很好听。”

张佳乐戳着盘子里的牛排:“不对啊大孙。情侣是这么看电影的吗?”

“看电影不坐着拿眼睛看还怎么看?”孙哲平切着盘子里的牛排。

“我们就是非常认真地在看电影啊,是去单纯地欣赏艺术而不是来谈恋爱的。”

孙哲平白了他一眼,把两个人的盘子换了一下:“干嘛?还想在电影院来一发啊?有摄像头的。”

张佳乐涨红了脸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
总之,第二站也没有带来预想中浪漫的效果。

第二天晚上,两人到了游乐场。虽然晚上游乐场有很多设备都会关闭,但灯都亮了起来,星星点点的光影把整个园区点缀成了一个梦幻世界。

华灯初上,熙熙攘攘。人群欢声笑语,孙哲平一脸凝重:“你确定?”

他们面前是旋转木马,很孩子气、很幼稚,面无表情的马在转盘上围绕着圆心旋转,尽心尽力地起起伏伏,偶尔有一两只坏掉,卡在那里不动。但张佳乐就是喜欢这幼稚的娱乐设备就是很浪漫,世界围绕着你在这短暂的一两分钟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像回到了孩提,不用思考什么柴米油盐、梦想未来,骑马的将军、公主、王子,随便你。

张佳乐执意要拉孙哲平一起,孙哲平纹丝不动,自己的步子在地上滑,摩擦摩擦。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大孙力气这么大?张佳乐愤愤地想。

孙哲平决定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:“我们合适吗?哪有两个大老爷们来坐这个?”

“难道阻碍你乘坐这么可爱、这么好玩的旋转木马的是这个理由?”

“也不全是。这很不符合我人设。”孙哲平觉得有些人把目光往这边投了过来。

“你的人设不应该是不在意自己是什么人设的人设吗?”

张佳乐佩服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,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把孙哲平唬得一愣一愣的。乘人愣神的时间,把人拖到队尾。

张佳乐把橡皮筋摘掉,甩了甩头发,指着自己的鼻尖:“妹子?感觉好些?”

他们出门之前,张佳乐有些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,想着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。

“女装?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。”

“孙哲平你大爷!”张佳乐把手上的衣服一股脑儿地砸向孙哲平,“而且……认出来就绝对完蛋了好吗!”

最后衣服走了个黑泡风,主要是为了配合口罩和棒球帽。

帽檐压得低低的,脸上照不到光,看不清是什么表情,只知道对方心情应该还不错,说话尾音向上翘,隔着口罩,闷闷的。他真好,孙哲平想。

轮到他们了,张佳乐拉着孙哲平的手直直地向二层奔去。铁质的台阶上发出“哒哒哒”的脚步声,选了相邻的两匹马,白的和黄的,两个一米八的汉子轻轻松松地就跨坐了上去。铃响,木马旋转了起来,张佳乐发现自己坐的小白马卡住了,不会动。他抱着面前的杆子,两条腿晃啊晃,心情复杂。

孙哲平别扭地踩着两个踏板,腿蜷缩着,整个人和木马保持着一模一样的节奏,一会儿仰望张佳乐,一会儿俯视张佳乐,然后笑了出来。

“太尴尬了。”

张佳乐也“嘿嘿”笑了两声:“还可以吧。”

旋转木马兀自转着圈,发出廉价、刺耳、甜腻的音乐,灯光闪烁着,偶尔有一两个坏掉的灯泡,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他们,晚风刮过,软软的,有一股淡淡的水汽。好像全世界就两个别扭的人,手长脚长的大男人骑着小小的木马,向前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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